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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万物》:没有绝对的坏女人,只有被时代困住的灵魂

发布时间:2025-08-16 15:34:19来源:
《生万物》中女性角色的塑造跳出了 “非黑即白” 的简单叙事,她们的选择与行为背后,往往交织着生存压力、封建礼教的束缚与人性的复杂。所谓 “没有绝对的坏女人”,正是因为每个女性角色的 “争议性” 都能追溯到时代背景与个体困境的深层原因,她们的 “恶” 多是被动的挣扎,而非主动的作恶。

费左氏:礼教的捍卫者,也是礼教的囚徒

费左氏看似冷酷自私,为维护费家声誉不择手段 —— 阻止绣绣进门、设计苏苏替嫁、用地租挑拨农户矛盾。但剥开这些行为的外壳,会发现她的一切算计都源于对 “家族存续” 的执念,而这种执念正是封建礼教赋予女性的枷锁。作为守寡多年的家族掌权者,她被 “贞洁观”“门第观” 裹挟,坚信只有维护费家的规矩与名声,才能守住族人的生存根基。她对苏苏的控制、对绣绣的排斥,本质上是用封建规则武装自己,试图在男权社会中为费家(也为自己)争夺一席之地。当她最终看着费家在时代浪潮中崩塌时,眼中的茫然与绝望,暴露了她作为礼教执行者的悲哀 —— 她一生信奉的规则,最终将她自己也吞噬。

宁苏苏:从牺牲品到 “背叛者”,是懦弱也是求生

苏苏替姐出嫁的行为曾被视为 “夺人所爱”,她后期对绣绣的疏远也显得冷漠。但这个角色的底色是 “顺从” 与 “恐惧”。作为宁家次女,她从小活在父亲的算计与家族的利益权衡中,替嫁并非主动选择,而是被父亲半哄半逼推上花轿。进入费家后,她在费左氏的威压下小心翼翼求生,对绣绣的回避,更多是出于对自身处境的保护 —— 她怕自己的动摇会毁掉好不容易得来的 “安稳”。她的 “妥协” 不是坏,而是底层女性在命运洪流中无力反抗的缩影:在封建家庭与夫家的双重压迫下,她能做的只有依附规则,哪怕这规则伤害了别人,也困住了自己。

铁头娘:偏见背后是生存的焦虑

铁头娘对银子的嫌弃、对绣绣的提防,看似是刻薄与短视,但根源是贫困带来的生存焦虑。作为寡妇,她独自拉扯儿子长大,深知 “穷” 的滋味,因此将 “安稳” 看得比一切都重。她反对铁头与银子交往,是怕添丁加口加重负担;她对绣绣租地的抵触,是担心自家唯一的生计(租种的土地)被夺走。她的偏见里藏着对 “活下去” 的迫切,这种局限不是天性的恶,而是底层女性在贫瘠土地上挣扎时,不得不竖起的自我保护的刺。

宁夫人:懦弱的母亲,困于封建妻道

宁学祥的妻子(绣绣与苏苏的母亲)看似对女儿的苦难漠不关心,甚至默认了替嫁的安排。但她的 “不作为” 源于封建家庭中女性的从属地位 —— 在 “夫为妻纲” 的规训下,她没有话语权,更没有反抗丈夫的勇气。她对女儿的心疼藏在眼神的闪躲与偷偷抹泪的细节里,却始终不敢违背丈夫的决定。她的 “懦弱” 不是坏,而是被父权、夫权双重压制下的失语,是无数封建女性 “身不由己” 的写照。

这些女性角色的 “争议性”,本质上是时代矛盾的投射:封建礼教的压迫、生存资源的匮乏、女性地位的低下,让她们在选择时不得不优先考虑生存与自保,甚至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。但她们的内心深处,都藏着对温暖的渴望(如费左氏对费家香火的在意、苏苏对安稳生活的向往),也都在承受着命运的反噬。《生万物》用这种 “复杂” 告诉观众:在那个扭曲的时代里,女性的 “坏” 往往是被迫的生存策略,而非本性的堕落 —— 她们都是被时代困住的可怜人,而非天生的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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